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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五味 爱上石嘴山
2023-08-16    来源:石嘴山市人民检察院网站    作者:刘超    【打印本页】    字体: [][ ][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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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8-16

  人其实是比较奇怪的,记忆中的东西往往不是印象深刻的令你回味,越是日常的时刻和味道让人记忆在线,似乎刻在了你的基因中,比如菜品和味道,不是最好吃的,而是你最初接触的味道。我的家乡在石嘴山市惠农县,一个有味道、有记忆、有故事的城市。每到团圆佳节,摆上西瓜,炖上羊肉,炒个可口的菜品,想想自己的心路历程,展望石嘴山这座城市的发展,经历着辛酸、甜蜜、苦痛、咸苦和辛辣,这五味丰富着我们的人生,纠葛着你和你所处的地方环境,不断在时间的长河中积淀。所以,最苦的时候就是你最值得记忆的时刻,最甜的时候要想想你最苦的时刻,免得最苦时刻情景再现。

  酸,其实在我记忆中并不是一个讨喜的味道,但是生活中的酸却是无处不在,代表了普遍与自己故事中的不期而遇。酸往往和辛联系在一起,比如辛酸和醋酸。幼时记忆中,物质生活及其贫乏,最为集中的体现是冬天里没有新鲜的蔬菜,一缸酸白菜总是陪伴着整个冬季,这就是我一冬天主要的口粮菜。印象中腌制酸菜的醋是打的散装版,平常干捞拌面使用的是八毛钱一袋的,生产厂家是乡上田园酱醋厂自产的袋装酱油和醋,它的名字记不住了,似乎是釜湍香之类的吧。后来,随着新农村建设和区域经济的发展,家乡兴起了一批蔬菜脱水厂,我首次听说了农作物和经济作物的种植,番茄,以前从未见过的一个新品种,伴随着我家收入的增长。初识番茄,皮厚汁少,没有西红柿的沙瓤,但是不怕摔打,特别适合长途运输,这点从我在田地里往手扶拖拉机一袋一袋背的过程中可以感受到,烈日炎炎,汗水和挤烂的番茄汁偶尔从脸颊滑落在嘴角,红色,酸咸,记忆的味道不会骗人,这是家庭收入的来源和增收的重要渠道。

  甜,其实是最为向往和美妙的味道,甜蜜,美好往往与之相连。小学的时候,没有很多的娱乐,小伙伴也是特别少,但是父亲却给我留下了一大片的沙枣树,是从爷爷开始就种下的,房前屋后,满满当当。春天,沙枣新芽冒出,薅一把塞进口中,涩涩的味道中带一些甜,美味多汁。夏天,沙枣花开,红白斑驳,阳光透过叶子,洒在树下乘凉的我,自己学着人与自然的电视片段,在几棵树之间搭了一个简易的窝棚,我戏称为自己的藏经洞,美美的睡一觉,可惜技术不过关,狠狠地摔到了地上。秋天,是金黄的收获的季节,我总是在全家总动员打枣前尝一波鲜,拿上家里的搪瓷缸子,挑最红的、最高处的、最亮的沙枣,揪上满满的一缸子,倒上水,拿到火炉前焖煮一会,然后慢慢夹一个,嗯,汁水都是甜的。可惜后来因为要乡村规划,整理土地,加上树龄老化,爸爸砍掉了所有的树木,临砍的时候,我数了三遍,124颗,后面留下的就是沙枣花香,沙枣果甜,沙枣树下孩更淘的朦胧。印象中甜的记忆还有李岗村的西瓜,老家距离李岗不远,每年夏季麦收的时候,在晾场用碾子滚完麦垛,扬完粮食,装袋回家的时候,总会遇见卖西瓜的手扶拖拉机,没有金钱多余的交易,有的是原始的以物换物,一斤粮食换两斤西瓜或者是三斤,李岗村的西瓜总是很受欢迎,虽然它总是在两斤的那个高位,但是物超所值,个头大,沙瓤,解渴,在家人埋头咥瓜的同时,来上新炸的油饼,一口红壤,一块金囔,美得很。

  苦,其实占据了我最多的记忆,身体不好时,常年吃中药的苦,夏日当小小羊倌的苦,心虑焦躁学习不好的苦,但是我却深知苦尽才能甘来,否极然后才会泰来。正因为有苦,才有我向上的动力和竭尽全力的拼劲,苦难中蓄积着生命历练带来的勇气,这是人身经历和城市转型所必需的程序。当然苦苦菜除外,记忆中,初中上学是要回家吃饭的,母亲总是把新鲜的苦苦菜再洗干净,不紧不慢的把它放进热水锅里烫熟。捞出备用,佐以凉水淘洗凉拌,调上碘盐、香醋、辣油,微黄的蒜泥铺盖在上面,滚烫的香油顺着汤勺篇泼散下来,“刺啦”一声,香气扑鼻,身上仿佛通透了一般。入口,初始,嘴巴略有苦涩,巴拉一口米饭(我们那时都是吃的平罗县的大米),米饭的香味中合了苦苦菜的涩苦,味蕾之间,唇齿之上,清凉辣香甜,脆嫩爽口,满足了。初春的季节到入夏蔬菜上来这段时间,这可能是我所谓食谱中唯一的变化和改变了吧。

  咸,其实是味道和菜品的最高境界,少一分无味,增一分多余,咸淡适中,中庸平和,才是最佳状态。相应的考上大学似乎是我前期阶段最高光的时刻,一切向着希望和美好进发,咸香调和,云卷云舒,嗯,很惬意。大学期间,宿舍一共有六个人,五个本地的,只有我一个外地的,寒假放之前,宿舍的老大提议,每人一带份家乡的特产,假期归来后,大家一起共同聚餐。由于我在宁夏,不知道拿点什么比较合适,离得比较远,回到家里以后,恰巧家里的牛要趁着过年的时候宰杀卖掉。父亲把牛肉切成一条一条的小拇指粗细,做的时候为了防止路上坏掉,特意煮的咸一些,做成了酱牛肉,乘坐着绿皮火车,带着祝福和希冀。到了学校后,宿舍的老大在校外订了饭店,大家遵照约定拿出自己家乡的特产,有道口的烧鸡、长垣的菜品,还有信阳的毛尖,大家看着我从一个塑料袋子中拿出家乡的酱牛肉时,大口的肉,大杯的酒,无法抗拒的美食,终评一致认为我带来的特产是最棒的。那一刻我自豪满满,那一刻,我心中激荡,那一晚,大家开怀畅饮,那一晚,大家吹牛嗨皮,那一晚,大家大哭大笑,那一晚,我们都醉了。那一幕场景,至今难忘,祝我们曾经的青春,赞我们年轻的韶华。

  辣,是一种依赖和格调,其实,严格讲来,辣,不是一种味道,是食物欺骗口腔的幻觉,在刺激中让你欲罢不能,在不知不觉中慢慢上瘾,这其实是一种舒适的欺骗,刺激的味蕾,但,这也正是辣的魅力所在。毕业后,没有家乡的美味,总是感觉不地道。通过努力考上公务员,参加工作后,舅舅请自己吃的第一顿,是在东港火锅,现在我都记得当时排长队的情形,似乎大家都在这里吃饭,其中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羊肉不限量,充分实现了涮肉自由,羊肉肥瘦适中,蘸上红油辣椒后,从舌尖到喉咙,鲜、嫩、辣、滑,满口生鲜,没有半点腥膻味。和母亲自己以前清炖羊肉,完全是两个味道,从此以后,我也成了重口味,想改,却总是失败。

  美国小说《根》表现了黑人通过自己的斗争获得独立的重要进展,隐喻的表示所处的家族和城市在时代的潮流下不畏艰险,始终坚持,最终迎来曙光的故事。石嘴山市是一个老工业城市,煤炭赋予了它生命,党赋予了它使命。最初,上班的时候,曾经听到一种说法,石嘴山市为了工业化进程奉献了自己,今天已经完成了历史任务,是时候退出舞台了,那是唱衰石嘴山最严重的时候,人们精神不振,似乎目标不明。但是月有阴晴圆缺,人有悲欢离合,城市的发展也有顺势逆境。比如幼儿时的田园酱醋,从小醋厂乘着乡村振兴的风逐渐发展壮大,李岗的西甜瓜已经打上了名优特的标签,现在吃的苦苦菜大多数是从温室中育养的,东港的火锅已经成了破旧的牌匾,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,奇迹或是不甘。但要深知怨天尤人,机遇来临只能悄悄溜走,不要在奋斗的时刻选择安逸,你不负青天,苍天定不负你,人不助你,天自会助你。所以人生有五味酸甜苦辣咸,城市也应有五味,起承转运合,城市和生活的喜怒哀乐悲需要在努力的前提下和谐平衡,不然哀哀戚戚只会悲伤逆流成河,不会乘风破浪,扶摇直上,就算失落,也不失精彩,谁怕,一蓑烟雨任平生而已!这,才是我爱的石嘴山!


【编辑】:李佳君
【来源】:石嘴山市人民检察院网站